一眨眼,酷暑的炎熱退了大半,轉為早秋略冷的清風颯颯地吹動著蕭瑟的風景,雖未及凜冽刺骨的地步,但也足以使人微顫。每到這種季節交替的時分,我總會像習慣性的得了感冒,然後在擤鼻涕與哈啾聲中度過一些時日。
而今年,就像去年的這個時候,感冒了。
現在想想以前,每當換季時的感冒頂多也是鼻子癢癢的,看不了幾次醫生就自然康復。可是自從去年身體狀況便變差了,一病就是連拖好幾個月,不管是吃再多藥還是打幾次針也是徒然無效,只有等到敏感的季節過後自己恢復。忘記是聽誰說這是晚睡疲勞的副作用,抵抗力驟減。
然而伴隨著病毒侵入體內,是那日積月累下來蟄伏在角落的心靈激素,緩緩的、不著痕跡的在經常性的恍神中發揮效用。
那一股從心底颳起的內在之風,穿梭過忙碌的腳步及運亂的思緒間,來到了那片已覆上塵埃的記憶斷面。不經意地惹起上頭的塵灰,那些被自身機械式封閉已久的記憶,頓時全都鮮活清晰了起來。
特別是去年相同時候的情緒和記憶,包括刻意忽略的還是確實遺忘的,全都在你最脆弱的那一瞬間,如潮水般襲面迎來,然後激昂地在腦中洶湧翻滾著。
常想這一定是誰在有意無意的捉弄著,開個小玩笑,把那些自認為稀鬆平常,實質上卻佔據了心底很大位置的記憶喚起,明明是那麼斷續、那麼瑣碎的片段,卻能銳利精確的楝起拼湊,接著轟隆很大一聲的撞上,給心底那最禁不起傷害的部份,一個很痛、很真實的衝擊。究竟記憶規律性偶然擺佈,為的是什麼呢?即使在心中做各種有可能設想,卻還是無法明白。
「哈啾。」打噴嚏,我微微聳起肩,抽噎了一下。
「給自己一個理由,繼續想念啊。」霎時,一個細細柔柔的聲音從心底飄忽岔出,輕輕地在耳際跌蕩著。
- Oct 06 Sat 2007 17:47
》季節性重感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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